棒爸當住院醫師的前兩年,每三天就必須在醫院值班過夜,早就習慣窩在醫院值班室裡常常會有味道的床睡覺,到了第三年住院醫師守加護病房的時候,則是每兩天值一次夜班,晝伏夜出,到了第四和第五年住院醫師,也就是總醫師的時候,情況稍微改善,大約是五到七天值一次夜班,而且成為其他比較資淺的住院醫師後線,似乎較入佳境。二零零七年,離開台大,到金門當主治醫師,雖然又變回第一線值班,不過處理病情的經驗較多,和當R1的心境比起來,不可同日而語。
第二次當R1,是棒蘇菲出生之後的幾個月。還記得棒媽在台大生產後,棒爸常半夜起來換棒蘇菲的尿布,有一兩天累到,連朋友來探望棒媽時,棒爸因為實在太累,只好跑到護理站另外一頭,在陽光室的沙發上呼呼大睡;幸好棒蘇菲四到六個月大後,就很少讓棒爸半夜起床換尿布,不過棒媽還是要常常為母奶。
第三次當R1,則是棒媽和棒蘇菲回台灣後,棒爸既要趕實驗進度,又要開始準備博士班口試,偶而必須學校過夜,幸好基因醫學研究所的學生休息室有沙發,枕頭,和毯子,加上學生的運動中心可以洗澡,整個狀況就有點像住院醫師在值班一樣,只是自由度高一點,穿穿短褲或球鞋也無所謂,題外話,就連一些教授從醫院回到實驗室,也會換成T恤或是把襯衫拉出來,因為來到實驗室,大家都知道,重點在於,好好思考,把實驗作好。
雖然當R1不像在家裡吃東西,看電視,輕鬆悠哉;就是因為全心的投入當R1的日子,不論是在醫院值班,在家裡幫小孩換尿布,或是在實驗室絞盡腦汁,日後回想起來總會有一種自我肯定的滿足感,就像黎巴嫩詩人紀伯侖在 “先知“ 裡說的: 當你在工作時,你就是一支笛子,辛勤時分宛如是吹過你心靈的輕聲細語,發出美妙的音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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